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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起
2022年1月27日1100时,中央电视台CCTV13新闻频道“新闻直播间”新春特别节目里,介绍了上海港引航员在抗击新冠疫情和即将到来的佳节中坚守岗位的故事。
时间回到2020年1月23日,受新冠肺炎(COVID-2019)疫情的影响,为避免新冠肺炎疫情扩散武汉主动封城,同一天,上海港引航站成立防疫小组,开启了漫长的防抗新冠肺炎疫情战役的序幕。3月底,在登上外轮工作时,为避免染疫站里开始推行全身防护,引航员踏浪逆行,成为坚守口岸国境的水上“大白”。
2021年8月初,根据交通部和卫健委的最新防疫要求,引航站一线员工进入专班“闭环”管理运营模式,引航员家庭和生活因此受到极大冲击。
2022年1月23日,上海港引航站防疫进入第三个年头。
出发
天还没放亮,引航员背着包,从大堂匆匆走过,顺路在存放干粮糕点的角落,抓几块饼干、还有一盒牛奶塞进包里,这就是他的早中饭了。
进入专班集中管理后,引航员的活动路径变成了“住所门口——船舶梯口”两点一线。由于上海港航道距离长,每次引航过程耗时要四五个小时往上,加上交通车时间,为严格执行“外轮上避免饮食”的防疫规定,往往一天三顿饭中总有一两顿会错过。
对引航员身体影响巨大的不仅是饮食问题,更有专班内“24小时随时待命出发”的要求。为缓解船舶在港外积压的压力,引航调度为解决尽快安排船舶进港的需求,经常需要增加一线引航员反套或接送,这让原先已处高负荷运转的引航员背负起新的压力考验,引航途中常常遇到现场工作还没结束,下一个任务就已经安排的情况。
驾驶台外,在和船员保持安全社交距离的上风侧,解开口罩,胡乱塞几块干粮,就着牛奶矿泉水,给自己补充点体力;回到专班住所或引航船,抓紧每刻洗漱休憩,补充体能为下一个任务做准备。引航员明白自己的职业使命和所担负的社会责任,面对生产要求,积极配合站里调度指派,因为知道,港口繁荣需要我们日夜奔往、水上畅通需要我们谨慎通航、外轮船员需要看到我们神采奕奕,出发,引航员们必须精神饱满。
付出
“蔡老师,最近人员紧张,延期一天出班,你看可以吗?”“没问题!”临近返家前隔离,高级引航员蔡飞飞突然接到调度的通知,有重点船舶需要他引领,作为党员班组长,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事后,调度才知道,那段时间蔡飞飞的母亲因病住院,父亲由于痛风发作行动困难,家里全靠妻子撑着,可面对站里的调派和一线的急需,他毅然选择了留守。
专班期间,为了不影响年轻引航员的升级放档,除了正常引航生产任务,作为“周弘文劳模工作室”和站技评委重要成员,蔡飞飞还积极参与年轻引航员的培养和教育,无论是论文稿件的修改审核、还是指导操纵或是现场考核,每项工作都做到扎实细致,为引航员队伍后备力量的培养和操纵规范的制定完善付出不少心血。
专班周期一个月“16天专班工作+7天集中隔离+7天居家监测”的节奏,要在短期专业人员无法增加的前提下完成往年的引航艘次,几乎是天方夜谭。如果让引航员每月超负荷运转,在这港口狭水道操纵风险极高的涉外岗位,无疑是对安全极不负责的。通过像蔡飞飞这样党员干部的带头作用,通过突击队员们“早进班、晚出班”的额外贡献,引航站以53%的人力完成了接近85%的工作量,使劳动效率提升超过17.4%,并将安全率牢牢控制在99.99%以上。
调整
如果说专班工作期间,有引航任务的执行还可以冲淡对家的思念和和独处时的孤独情绪,那么每月一次为时7天的隔离洗白时间,对引航员而言,既充满期待又极其难熬。
为了帮助引航员度过隔离期的苦闷无聊,引航站思考了一系列方法来调整人员状态,以期达到让引航员情绪稳定和身心健康的目的。
引航协会出面邀请业界专家学者,通过线上组织各类专业知识讲座,让引航宽视角、开眼界;上午的健体时间,从增肌锻炼、有氧运动到瑜伽、普拉提,同事们突然发现彼此间以往未曾了解的一面,颇有些“高手在民间”的惊喜;利用午后休憩一刻,引航员们通过“云聚会”,聊聊最新的影视节目,学学泡咖啡、谈谈茶道,颐养性情;全国劳模周弘文利用傍晚的谈天时间,应邀进入专班班组参加视频学习研讨,分享引航理论和技术创新;各专班内的高级引航员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自身经验和现实案例讲解分析与班友们热烈讨论;还有喜欢的相约来场网游,打野吃鸡,不亦乐乎。
有学习、有休养,一周时间,在回家的期待中,在同事间“身虽分离、心在一起”的陪伴中,转眼过去。
家人
如果说努力工作是为了那份收获,那么家,就是引航员在疫情面前矢志坚守的动力了。
洋山港的高级引航员陈俊春节期间正好轮到在专班内工作,“这一年到头,家里全靠老婆了!”作为上海市劳模,陈俊全年的优良业绩,离不了贤内助的鼎力支持和辛苦承担。
原本家里的苦活重活,当然是由男人扛下的,可因为专班,引航员的在家时间比以往骤减一半,家里的妻子不知不觉中已被练成了女汉子:照顾老人,陪着看病配药;教育孩子,批作业补功课;还要衣食住行一肩挑,却从未见妻子发过牢骚,“你在外忙,家里再艰苦,有我!”“老婆过年准备得很周全,虽然我过年人在专班里,但是很放心。到时如果凑巧没活,就可以和她们通过视频一起过大年了!给爸妈老婆和孩子都发个大红抱,这一年,因为疫情,真正辛苦的,是她们呀!”陈俊如是说。
引航员的长期坚守,是因为背后有家庭的默默奉献和支持;引航员的勇敢坚守,是因为知道,这港口、这城市,和这背后至爱的亲人,需要他们保卫呵护。
收获
截至2022年1月23日,上海港引航员安全守护水上国门700多个日夜,完成了13万余条中外各类船舶的引航任务;做到了新冠病毒零感染,;未有集装箱船舶及码头因疫情停止作业,受此支持,上海港集装箱吞吐量连续十二年位居全球第一。上海港的引航员也越来越受到社会的关注和认可,集体和部分先进个人也因此先后获得各级表彰。
“任它浊浪滔天过,一袍素裹渡春波。”引航人,迎风逐浪,向阳而去。只为这隐约背后的都市,在深沉的夜里,永远,宁静璀璨。